☆、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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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業前兩天賀蕎蕎和韓芩準備好了樣衣掛在墻上展示，店鋪大門偶爾會開著，路過的婦女有的會進來看看，都是看見樣衣很喜歡，但一問價錢就退縮了，賀蕎蕎就跟他們說可以自己帶布來，店裏很給做，不過要付手工費，不同的衣服價位不同。
收手工費的春秋裁縫店不是第一家，是以大家都能接受，尤其一件衣服的手工費一兩塊，沒多貴，縣城裏比農村就這點好，縣城居民有工作有點閑錢更舍得在吃穿上面花錢。
一切準備就緒後，七月十五這天放假，韓家姐弟早早出門，給去世的父母燒紙，梁至屹去中醫院上班，賀蕎蕎一人在家洗洗衣服收拾好開始看韓芩留給她的設計書。
賀蕎蕎的媽媽曾經說過，如果賀蕎蕎做服裝設計師也會有不俗成績，因為她很有天賦，小時候賀媽媽帶著賀蕎蕎裁剪布料，給布娃娃做小裙子，賀蕎蕎都能做得很好，只是後來也想不起來為什麽沒有從事這一行，好像是因為青春期叛逆，選了金融專業，畢業後當個上班族，但比起其他女孩子賀蕎蕎的針線活好很多，動手給自己做條裙子也不是難事。
“不如，就在這個時代從事媽媽的職業？”賀蕎蕎自言自語，從另一方面想八十年代比三十多年後更適合服裝設計師發展。
這是個嶄新且廣闊的天地。
梁至屹當個門衛百無聊賴，梁醫生路過看他一臉生無可戀，忍不住想笑，當時他是一片好心怕年輕人揣著幾萬塊錢走錯路才拉他來當個門衛，小夥子倒是挺盡職，就是不大能提起精神。
“羅志，你妹子的裁縫店何時開業？”
“明天就開業，梁大爺去捧個場？”
梁醫生搖頭：“不行，明天我還要坐診，不過我跟你大媽說了，讓她去看看，給我們小孫女做個衣裳，等中秋回來穿。”
“那成，讓大媽說一聲，我跟我我妹子說一聲，免得怠慢了。”
“羅志，你是不是不想當門衛啊？”
梁至屹誠實的點點頭，他開始之所以沒有拒絕老爺子的好意，一是因為門衛這份工作確實比在工地搬磚輕松得多，二就是梁醫生一番好意跟他爺爺有點像，他不知怎麽的就順從了，剛好用發呆的時間來思考人生。
“你哪天不想幹了，也不用顧及我的面子，想走就走，我看你小子像是做大事的人。”梁醫生說完也不等他回覆，搖著蒲扇走了，他是醫院德高望重的老醫生，一堆人著他診斷。
梁至屹站在原地楞了一會兒，他還真沒見過這麽好心的老爺子。
傍晚下班
梁至屹想著明天要開業，今天晚上總要做點好吃的吧，而且賀蕎兒很乖，給他買了一頂不那麽娘兮兮的蚊帳，應該買點好吃的犒賞犒賞。
縣城有個烤鴨店據說是經營多年的老字號，他騎著自行車路過買了一只，路邊三三兩兩是買菜的農民，挑點新鮮蔬菜回去，他運氣不錯還能買到一條黑頭魚，遺憾的是這裏的人不會做酸菜，要不然可以讓賀蕎兒做酸菜魚吃。
“我回來了。”到家，梁至屹自然而然這麽說了一句。
他是從店鋪大門走進來的，賀蕎蕎正在畫圖，擡頭看見他手裏提著的食材立刻眉開眼笑：“哇塞，至哥你發財了麽？這是走公賬還是你掏腰包啊？”
“賀蕎兒你掉錢眼裏了呀，我自掏腰包行不行？”梁至屹把魚和烤鴨放到廚房，督促賀蕎蕎去做飯。
韓家姐弟出門一天都沒回來，估計回來很晚，梁至屹沒有等人吃飯的習慣，索性讓賀蕎蕎先做飯，他坐在小板凳上燒火，在羅老實家自給自足的日子鍛煉了他的燒火技能。
“我打的煤球怎麽樣？”煤球晾幹後堆放在墻角用快塑料布蓋著，隨取隨用，但梁大佬兩輩子第一次打煤球，臭美得很，每次煤爐燒得旺了就要自誇是他的煤球打得好。
賀蕎蕎閉眼吹：“梁大佬的煤球是獨一無二的！世界一級棒！”
梁至屹嘿嘿一笑，挺開心的。
“boss，我真沒想到你能這麽安居樂業的，剛穿越過來那幾天我還以為你會忍受不了農村的狀況直接離開去北上廣，然後再次開始你光芒萬丈的一生，沒想到你連泥瓦匠都幹的有聲有色。”
“你這話是在誇我嗎？怎麽聽著不像啊？”梁至屹很嘚瑟。
“體驗了兩個月的農家樂也足夠了，我這人別的不行，隨遇而安的心態是被我爸媽培養出來了。”
賀蕎蕎挑眉，想損一句卻忍住了，梁至屹責任心很重，對手下員工都有種你們是我罩著的心態，他們穿越過來，梁至屹對她很照顧，也是出於這種心態吧？別的不說，分給她那一萬五就足夠她舒舒服服過好一陣子，現在梁至屹拉著她創業，看來是非要把她帶到康莊大道，她怎能辜負？
不過，梁至屹蠱惑人心的技能也是一流，賀蕎蕎悲慘的想，她現在可是真正的死心塌地跟著聞老板幹的啊！
水煮魚做到一半，韓家姐弟回來了，看到他們已經在做飯，韓衛紅不大好意思的解釋：“回來碰見小姨，非要拉著我們去她家裏吃飯，才耽誤回來了，我帶了小姨炸的油條，你們嘗嘗。”
“衛紅姐，你幫忙收拾一下，晚飯咱們一起吃，怎麽說明天開業也得慶祝一下。”
“好。”
梁至屹嫌燒火太熱，把柴火填好就要出去溜達一陣子，庭院裏的竹椅是他的專屬位置，等柴火燒的差不多他立刻從椅子上跳起來填柴火。
韓芩看了一會兒：“羅志哥，我來幫蕎蕎燒火吧？”
蕎蕎？梁至屹眉頭一挑，若無其事道：“不用，你先歇著，快好了。”
水煮魚盛出來，賀蕎蕎要用地鍋炒菜，梁至屹須得一直守在竈膛旁邊，火光映得他的臉忽明忽暗，賀蕎蕎看他在發呆忍不住用鏟子在他面前晃了晃：“我的boss，想啥呢？”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賀蕎蕎覺得梁至屹的臉有點紅。
“發呆不行啊，賀蕎兒你給我看著點鍋子，我想吃豆腐很久了，不準給我炒成碎豆腐！”
“知道~”賀蕎蕎懶洋洋的回了一句。
油熱之後，賀蕎蕎把切好的豆腐放進去，囑咐梁至屹不要把火燒太大，否則等不到豆腐煎的兩面金黃就糊鍋了，從開始用地鍋，因為沒有把握好火候，他們吃了不知道多少次糊菜。
等菜炒的差不多，放在煤爐蒸的饅頭差不多好了，韓衛紅進來把饅頭端出去，有一搭沒一搭說話的兩人忽然閉嘴，有志一同的瞬間集中精神不說話，等韓衛紅出去才放松。
梁至屹：嗯，這是屬於同類的默契。
開業前吃的這頓飯異常豐盛，水煮魚、烤鴨、油煎豆腐、蒜蓉油麥菜，全部是賀蕎蕎親手做的，韓衛紅嘗了自嘲道：“小蕎，我做飯真沒你好吃，也不知道大家能不能吃得慣。”
“衛紅姐，我是放的油多，油多了才香呢。”賀蕎蕎自謙，萬一梁至屹也覺得她做飯比較好吃以後都讓她做飯怎麽辦？
可梁至屹低頭說話一句話都不說，而韓芩，一個是親姐姐，一個新同事，哪個都不好得罪，和梁至屹一樣選擇閉口不言。
吃完飯
韓衛紅抱著一大堆書找過來：“小蕎，你讓我找的書找到了，我們原先的鄰居兒子閨女都已經上過高三了，書全部讓我帶過來了。”
“太謝謝你了衛紅姐，你給了人家多少錢，我把錢給你。”
“不用，人家推推搡搡也不肯收錢，我哪能要你的錢？”
不過韓衛紅很好奇的問：“小蕎，你讓我幫你找高中的書是要去上學嗎？”
“不一定，我想看看書多學點知識，如果以後能上學最好不過了，不過我已經輟學好幾年了，人家學校收不收還不一定呢。”賀蕎蕎沒有把話說太滿，但對天天接觸的人也不好隱瞞什麽。
“你想上學自然是好的，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盡管開口，我才疏學淺，但比白字先生強多了。”
賀蕎蕎充滿感激：“衛紅姐，我真不知道怎麽謝你好，等過兩天我幫你做條裙子吧！”
“咱們住在一起互幫互助是應該的，你們收留了我弟弟我還要謝你們的，就別那麽客氣了。”韓衛紅說完腳步輕快的離開了賀蕎蕎房間，走出堂屋時卻不由自主看了一眼梁至屹半掩的房門。
賀蕎蕎大致把書翻了翻，是兩套完整的書，如今的人們對書本格外珍貴，家裏有個學生用過的課本都會好生保存的，要麽讓小點的孩子早點看看兄姐的書，要麽留給親戚鄰居家孩子，衛紅姐能借來兩套書肯定費了不少功夫，她不要錢，賀蕎蕎只能從別的方面補償，白占人家便宜的事她可不願意做。
“賀蕎兒，什麽好東西啊？”梁至屹搖著蒲扇聽到那邊的動靜，等到韓衛紅走了忍不住問起來。
賀蕎蕎把那套幹凈點的書分出來抱過去，走到梁至屹門前忽然想起來：“至哥，你沒睡吧？”
知道她顧忌什麽，葛優癱的梁至屹從床上下來，正正經經坐到唯一的書桌旁：“進來吧。”
賀蕎蕎把那套書給他看，梁至屹和她想法一樣：“你問問她是怎麽弄到的，要麽給錢要麽給物。”
總之就是不能欠這麽大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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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手工費的春秋裁縫店不是第一家，是以大家都能接受，尤其一件衣服的手工費一兩塊，沒多貴，縣城裏比農村就這點好，縣城居民有工作有點閑錢更舍得在吃穿上面花錢。
一切準備就緒後，七月十五這天放假，韓家姐弟早早出門，給去世的父母燒紙，梁至屹去中醫院上班，賀蕎蕎一人在家洗洗衣服收拾好開始看韓芩留給她的設計書。
賀蕎蕎的媽媽曾經說過，如果賀蕎蕎做服裝設計師也會有不俗成績，因為她很有天賦，小時候賀媽媽帶著賀蕎蕎裁剪布料，給布娃娃做小裙子，賀蕎蕎都能做得很好，只是後來也想不起來為什麽沒有從事這一行，好像是因為青春期叛逆，選了金融專業，畢業後當個上班族，但比起其他女孩子賀蕎蕎的針線活好很多，動手給自己做條裙子也不是難事。
“不如，就在這個時代從事媽媽的職業？”賀蕎蕎自言自語，從另一方面想八十年代比三十多年後更適合服裝設計師發展。
這是個嶄新且廣闊的天地。
梁至屹當個門衛百無聊賴，梁醫生路過看他一臉生無可戀，忍不住想笑，當時他是一片好心怕年輕人揣著幾萬塊錢走錯路才拉他來當個門衛，小夥子倒是挺盡職，就是不大能提起精神。
“羅志，你妹子的裁縫店何時開業？”
“明天就開業，梁大爺去捧個場？”
梁醫生搖頭：“不行，明天我還要坐診，不過我跟你大媽說了，讓她去看看，給我們小孫女做個衣裳，等中秋回來穿。”
“那成，讓大媽說一聲，我跟我我妹子說一聲，免得怠慢了。”
“羅志，你是不是不想當門衛啊？”
梁至屹誠實的點點頭，他開始之所以沒有拒絕老爺子的好意，一是因為門衛這份工作確實比在工地搬磚輕松得多，二就是梁醫生一番好意跟他爺爺有點像，他不知怎麽的就順從了，剛好用發呆的時間來思考人生。
“你哪天不想幹了，也不用顧及我的面子，想走就走，我看你小子像是做大事的人。”梁醫生說完也不等他回覆，搖著蒲扇走了，他是醫院德高望重的老醫生，一堆人著他診斷。
梁至屹站在原地楞了一會兒，他還真沒見過這麽好心的老爺子。
傍晚下班
梁至屹想著明天要開業，今天晚上總要做點好吃的吧，而且賀蕎兒很乖，給他買了一頂不那麽娘兮兮的蚊帳，應該買點好吃的犒賞犒賞。
縣城有個烤鴨店據說是經營多年的老字號，他騎著自行車路過買了一只，路邊三三兩兩是買菜的農民，挑點新鮮蔬菜回去，他運氣不錯還能買到一條黑頭魚，遺憾的是這裏的人不會做酸菜，要不然可以讓賀蕎兒做酸菜魚吃。
“我回來了。”到家，梁至屹自然而然這麽說了一句。
他是從店鋪大門走進來的，賀蕎蕎正在畫圖，擡頭看見他手裏提著的食材立刻眉開眼笑：“哇塞，至哥你發財了麽？這是走公賬還是你掏腰包啊？”
“賀蕎兒你掉錢眼裏了呀，我自掏腰包行不行？”梁至屹把魚和烤鴨放到廚房，督促賀蕎蕎去做飯。
韓家姐弟出門一天都沒回來，估計回來很晚，梁至屹沒有等人吃飯的習慣，索性讓賀蕎蕎先做飯，他坐在小板凳上燒火，在羅老實家自給自足的日子鍛煉了他的燒火技能。
“我打的煤球怎麽樣？”煤球晾幹後堆放在墻角用快塑料布蓋著，隨取隨用，但梁大佬兩輩子第一次打煤球，臭美得很，每次煤爐燒得旺了就要自誇是他的煤球打得好。
賀蕎蕎閉眼吹：“梁大佬的煤球是獨一無二的！世界一級棒！”
梁至屹嘿嘿一笑，挺開心的。
“boss，我真沒想到你能這麽安居樂業的，剛穿越過來那幾天我還以為你會忍受不了農村的狀況直接離開去北上廣，然後再次開始你光芒萬丈的一生，沒想到你連泥瓦匠都幹的有聲有色。”
“你這話是在誇我嗎？怎麽聽著不像啊？”梁至屹很嘚瑟。
“體驗了兩個月的農家樂也足夠了，我這人別的不行，隨遇而安的心態是被我爸媽培養出來了。”
賀蕎蕎挑眉，想損一句卻忍住了，梁至屹責任心很重，對手下員工都有種你們是我罩著的心態，他們穿越過來，梁至屹對她很照顧，也是出於這種心態吧？別的不說，分給她那一萬五就足夠她舒舒服服過好一陣子，現在梁至屹拉著她創業，看來是非要把她帶到康莊大道，她怎能辜負？
不過，梁至屹蠱惑人心的技能也是一流，賀蕎蕎悲慘的想，她現在可是真正的死心塌地跟著聞老板幹的啊！
水煮魚做到一半，韓家姐弟回來了，看到他們已經在做飯，韓衛紅不大好意思的解釋：“回來碰見小姨，非要拉著我們去她家裏吃飯，才耽誤回來了，我帶了小姨炸的油條，你們嘗嘗。”
“衛紅姐，你幫忙收拾一下，晚飯咱們一起吃，怎麽說明天開業也得慶祝一下。”
“好。”
梁至屹嫌燒火太熱，把柴火填好就要出去溜達一陣子，庭院裏的竹椅是他的專屬位置，等柴火燒的差不多他立刻從椅子上跳起來填柴火。
韓芩看了一會兒：“羅志哥，我來幫蕎蕎燒火吧？”
蕎蕎？梁至屹眉頭一挑，若無其事道：“不用，你先歇著，快好了。”
水煮魚盛出來，賀蕎蕎要用地鍋炒菜，梁至屹須得一直守在竈膛旁邊，火光映得他的臉忽明忽暗，賀蕎蕎看他在發呆忍不住用鏟子在他面前晃了晃：“我的boss，想啥呢？”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賀蕎蕎覺得梁至屹的臉有點紅。
“發呆不行啊，賀蕎兒你給我看著點鍋子，我想吃豆腐很久了，不準給我炒成碎豆腐！”
“知道~”賀蕎蕎懶洋洋的回了一句。
油熱之後，賀蕎蕎把切好的豆腐放進去，囑咐梁至屹不要把火燒太大，否則等不到豆腐煎的兩面金黃就糊鍋了，從開始用地鍋，因為沒有把握好火候，他們吃了不知道多少次糊菜。
等菜炒的差不多，放在煤爐蒸的饅頭差不多好了，韓衛紅進來把饅頭端出去，有一搭沒一搭說話的兩人忽然閉嘴，有志一同的瞬間集中精神不說話，等韓衛紅出去才放松。
梁至屹：嗯，這是屬於同類的默契。
開業前吃的這頓飯異常豐盛，水煮魚、烤鴨、油煎豆腐、蒜蓉油麥菜，全部是賀蕎蕎親手做的，韓衛紅嘗了自嘲道：“小蕎，我做飯真沒你好吃，也不知道大家能不能吃得慣。”
“衛紅姐，我是放的油多，油多了才香呢。”賀蕎蕎自謙，萬一梁至屹也覺得她做飯比較好吃以後都讓她做飯怎麽辦？
可梁至屹低頭說話一句話都不說，而韓芩，一個是親姐姐，一個新同事，哪個都不好得罪，和梁至屹一樣選擇閉口不言。
吃完飯
韓衛紅抱著一大堆書找過來：“小蕎，你讓我找的書找到了，我們原先的鄰居兒子閨女都已經上過高三了，書全部讓我帶過來了。”
“太謝謝你了衛紅姐，你給了人家多少錢，我把錢給你。”
“不用，人家推推搡搡也不肯收錢，我哪能要你的錢？”
不過韓衛紅很好奇的問：“小蕎，你讓我幫你找高中的書是要去上學嗎？”
“不一定，我想看看書多學點知識，如果以後能上學最好不過了，不過我已經輟學好幾年了，人家學校收不收還不一定呢。”賀蕎蕎沒有把話說太滿，但對天天接觸的人也不好隱瞞什麽。
“你想上學自然是好的，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盡管開口，我才疏學淺，但比白字先生強多了。”
賀蕎蕎充滿感激：“衛紅姐，我真不知道怎麽謝你好，等過兩天我幫你做條裙子吧！”
“咱們住在一起互幫互助是應該的，你們收留了我弟弟我還要謝你們的，就別那麽客氣了。”韓衛紅說完腳步輕快的離開了賀蕎蕎房間，走出堂屋時卻不由自主看了一眼梁至屹半掩的房門。
賀蕎蕎大致把書翻了翻，是兩套完整的書，如今的人們對書本格外珍貴，家裏有個學生用過的課本都會好生保存的，要麽讓小點的孩子早點看看兄姐的書，要麽留給親戚鄰居家孩子，衛紅姐能借來兩套書肯定費了不少功夫，她不要錢，賀蕎蕎只能從別的方面補償，白占人家便宜的事她可不願意做。
“賀蕎兒，什麽好東西啊？”梁至屹搖著蒲扇聽到那邊的動靜，等到韓衛紅走了忍不住問起來。
賀蕎蕎把那套幹凈點的書分出來抱過去，走到梁至屹門前忽然想起來：“至哥，你沒睡吧？”
知道她顧忌什麽，葛優癱的梁至屹從床上下來，正正經經坐到唯一的書桌旁：“進來吧。”
賀蕎蕎把那套書給他看，梁至屹和她想法一樣：“你問問她是怎麽弄到的，要麽給錢要麽給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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